十六岁高中

走在前方的是剪了头俏丽短发的你，用着悠闲的速度走在人们跑过的操场显得有点突兀与奇怪。我跟上了你的速度，拍拍你肩膀叫你。你说，好奇怪的这种感觉，这放学的感觉。我不自然地笑了。

对啊，我不曾见过你潇洒优雅地走在一条大家都在赶巴士的道路上。我们的身边也少了那个瘦弱的身影在赶巴士。
真奇怪。

……

开学了，我觉得我也会有点改变了。


开学第一天是个非常失落既倒霉的一天。老天爷爱整我，我真的没话说呢。
第一天遇见巴士司机遗漏了我，去学校赛车，原本十五、二十分钟的路程变成了四十分，结果我在铃声响起的前一分钟到班上。
几位朋友调侃我，因为我迟到，说好七点到要一起订位，坐在一块的。

好了，现在啥都没了。我后面的人调到前面前面，变成我是最后一位的学生。坐在最后一位，听不清楚老师说什么，看不清楚老师写什么。而且还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警戒，因为老师最爱叫最后一位学生了啊，而且是靠窗的那排。
哦呀，我的天。

前面是去年的同班同学，旁边是小学同学。今年有很多认识的同学跟我同班，男生只有十一位，女生是两倍以上。呵呵。

关于那个傻逼，我不说了，反正没事。

老师们还挺可怕的，也许我会习惯，也许我该习惯。



买了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书包，我后悔了，而且它价钱比我用了三年的大书包贵了几元，虽然比之前那个土气书包好看了些……我现在害怕这个娇弱（？）的书包能撑得住三年么……一个包，怎能用一年就丢啊？你以为我印钞票过活的？舍弃了买铅笔盒的念头，因为书局股本用在小说上了。


抛弃了我用了几乎五年的水瓶（……），小个既难看的水瓶，再见。用了现在大家都很流行的那款（？），我姐说她公司送的……所以我才肯换新的一个。有次发现补习有个小男孩也用跟我一模一样的，我悲催了（不对）。


之前找默默安慰我时，她问精英班代表什么？
我那时解释得有点含糊。说明点，我不喜欢精英班，因为大家都认为精英班的学生们很安静很被动，是太读书器。但是他们却要求我们变得不再被动，我讨厌这样。大家也会故意拿我们来当比较，不管好事坏事。班上不清洁，拿来比较；班上成绩好不好，拿来比较；班上表现好不好，拿来比较。也许这就是爱比较的社会吧。我怎么可以忘了呢。

不说了，反正大家会觉得我做作既矫情的。


人还挺犯贱的。

之前看见面子书上有人评论：头发被抓就不能读精英班？
我其实没什么惊讶的，惊讶他真的不能进精英班了好可惜，或者惊讶校方说到做到了，我没惊讶。只是我不知道原来有人那么喜欢进精英班？阿勒。


奇怪了，我心中的精英们十个有七个都没在所谓的精英班。不管是谁安排名单的，我的反应只能是啧啧两声摇摇头。真的太纠结了。也许电脑大人坑爹了吧，有眼不识泰山。

……

人生就是贱。


对于文科这事，我睁着大眼看着它离去了，我没对它道别。没事的吧。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天上课后，我脑里就启动了排除对文科的系统，我已经开始进入了理科的一切有关事物。我真的贱，之前还跟乐乐、默默、林林一直纠结着我的私欲&文科。我很想怪我自己的，但我却一点怒意也没有。真是……的。


也许是因为我知道我永远做不出选择了，所以眼下也只能趁早投靠理科了。要是理科不要我了，文科又被我推在千里之外的话，我那时就什么也没了。人啊，真是现实得犯贱。也许是这样的呢。也许我知道自己没有勇气，也没有选择了，所以不挣扎地扑过去了。我不管以前的事了。

关于私欲，它们好像一瞬间就被谁从我心里抽走了，我有点想念它们。但我活在现实里，得继续跑。


所以，我决定了我中四的经典语录——人生就是犯贱。

……

好像在上课到一半的时候，会听见从对面那栋楼传来的回音。老师的声音让我想念，学生们的笑声让我熟悉。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篮球场，但我还是听见了你和你们的声音，你们好厉害，闯入了我的心里。我有点难过。

好想念老师。


……

最近很喜欢the cranberries。摇滚啊。我爱女主唱浓厚的音嗓。


你怎么在哭？还有更多辛苦的在后头。你怎么现在就哭了？


我不敢去看一些会让我掉眼泪的书籍或电影，因为害怕泪流不止。


嗯。我想是时候了。

……

开始觉得生日跟朋友要礼物是非常无聊既幼稚的事情。暄巧也说她懒惰收礼物了。我们也说好了，不收彼此礼物。多好啊。
我不曾度过一个快乐很快很快乐的生日，也许最快乐又受宠若惊的生日是十四岁那年，大家莫名其妙地送我很多礼物，大概有八样。也实现了我贪心的愿望：我希望会收到好多好多的礼物啊。

那个愿望是十三岁还幼稚的时候会许的吧，现在我都不这么许愿望了。……我在想何时可以不用在这种压力的情况下度过我的生日？

我喜欢JANUARY 这个名词因为够特别，但我喜欢我的生日因为够特别，但我不喜欢这几年来压力的生日或者被人忽视忘记的生日。不过想想，我自己也不可能有多精彩的生日，所以平静地度过是我最希望的。但……每年的一月都给我无穷的压力。去死。

……

他们说：放轻松去学习。

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回，不得不装成一副认真的模样继续用冷漠的眼神盯着他们。十六岁高中就这么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