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纯的

01.

上个星期二的早上，我在巴士上遇见一个男孩子。因灯光不亮，天还暗，我没看清楚他的面容。不过好像长得挺符合我的口味就是了（……）。

他看起来像个混血儿，像华人与泰国人的混血儿。我坐在他身旁，那时候并没有立即想睡觉的感觉，而是犹豫着到底要睡觉还是复习一下历史（……）。于是，最终还是决定拿历史课本出来。

旁边的男孩就对我说：“你在读历史吗？”
我第一时间就愣住了，然后僵硬地点点头。那时候的我，没发现原来他说话口齿不清。
然后他又继续问我很多问题，我都一一回答了。如果你可以看见那时候的我，一定是看到一个僵硬的背影，不停地在点头。

他还跟我说了很多话，虽然我多数时候是安静地听他说话，因为他口齿不清得很严重。奇怪的是，我被他主动搭讪了一会儿，并不觉得他很烦也没有觉得我们之间沟通有问题，即使多数时候我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每一句。我都是抓住那些较清楚的词。

然后啊，他问我毕业后要干些什么，我很诚实地对他说我也许会读中六。对了，那时候的我觉得中一的他应该懂又中六这东西的存在，虽然他问了我很多对我这个年龄来说是个废话的问题。所以，看他没有一丝不解（也许有，我没发现），我没打算跟他解释什么是中六。

那时候，我问他，你呢，你毕业后要做什么呀？
“我要当个警察。”

那瞬间，发现了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
02.

过后的几天，有时上巴士时会看一看有没有他的身影。其实也没有很期望可以再遇见他的。因为一想到他，就会感到心酸。

虽然我不该胡乱对他的身世下定论，然后自己在那里同情他。
可是自从他对我说他要当警察是因为什么原因后，虽然他说话我听得很吃力，不过他的意思我想我有抓到的。

他真是个单纯的孩子，因为他在我面前很理直气壮地骂了一句粗话，是骂他爸的。那语气就好像是说“他是我爸”。然后我在他模糊的声音里、认真的语气里，听见他说“抓起来”、“坏人”、“我爸”、“枪”之类的词。

感到心酸。

他下巴士后，我猜想，他是不是生活在一个贫苦、鸡犬不宁的环境里？

看到他手上的伤疤，我就觉得难过，什么东西咔在我喉咙里。看着他手上的黑色痕迹，我频频地点头，表示“我在听你说呀，你说吧。我在听呢。”

……会想他去到学校会不会被同学排挤、欺负呢？他口齿不清的程度太严重了。十个字的一句话，我想我只听明白四个字。


这种充满戏剧性的事儿就发生了在我身上。

下次遇见他，真想问他名字。


03.

又要考试了，时间流走得太快。措手不及。


04.

努力地想撇开往事，开心地生活着。


05.

最近很想看动漫看小说，回到初一初二时的时光。